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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给大家带来快乐!

【Theseus/Newt】Room No.9(Day ∞)

※test一下终章是不是能发出来

※居然发出来了!前文sy/ao3自寻=w=


  “斯卡曼德先生。”进门处的守卫朝忒修斯敬畏地点头。

  忒修斯点头以回应,微微掩着身后纽特的身影,他知道他不会愿意太多地接触生人——即便今天这接触是无可避免的。

  纽特跟在他身后,亦步亦趋,他们穿过一道长长的走廊,抵达魔法部临时关押囚犯的监牢,忒修斯的同事之一已经在那里候着,见他俩走来,伸出手扬了扬手里的一叠纸张。

  “是对那个房间的分析结论。”在忒修斯带着纽特走近时,他向他们解释,同时将那叠纸递向身前,“你们还是先看看再进去吧,不知道里边那位会怎么刁难你们——实在是不好意思,从他嘴里撬出情报本来应该是我们善后的工作,谁知道他会提出这样一个要求。”

  “见他一面也不是多可怕的事,”忒修斯无所谓地耸耸肩,“先前吐真剂的研制是不是已经快完成了?到时候可轻松多了。”

  同事无不赞同地点头,而纽特终于找到机会,凑近忒修斯身边,开始和他一起翻看那叠算不上厚的资料。

  

  他们从圣芒戈出院已经有一周,而离开那个房间至今已有一月。长时间被压制魔力流动的后遗症让二人都不得不在医院里虚掷了好一段时光,一点点尝试用生涩的魔力用出最低级的咒语。

  亲朋好友多来探望,同一个病房里的兄弟二人被迫了解了对方在彼此社交圈中的样子。

  纽特一边装睡一边偷听忒修斯与傲罗商议此案事宜,沉稳的声线较平时多了几分严谨,显得可靠又镇定;忒修斯则借着报纸的掩护看纽特和雅各布的拥抱,那轻松自然的微笑他已不知有多久没在他脸上见过。

  

  从禁制解除的房间里被救出来的时候,除了因不见日光而显得面色苍白和魔力的消失,他们看起来并没受到太严重的伤害。

  忒修斯身上的外伤被一个简单的愈合如初抹去,连疤痕也没有留,而纽特全身最显眼的也只是逃亡时产生的膝盖上的挫伤,除此之外堪称完好无损。

  (他们受的伤当然不会显露在体表,而是深刻进一举一动一言一行,在短短十天里摧枯拉朽地粉碎了先前达到微妙平衡的兄弟关系。)

  负责营救他们的傲罗小队惊叹他们的好运,同时留下一批人开始研究那个房间四周遍布的如尼文,以求破解出犯罪者的手段。

  ——因此,至少在最终的结果出来之前,全世界只有他们知道彼此在这十天里经历了些什么。

  

  在圣芒戈候诊时,面对那个尽心施着检查咒语的医师,纽特破天荒地主动开了口。他问:“能不能不要把我们分到一个房间?”

  医师诧异地抬头看了他一眼,抱歉地说:“前段时间刚因为禁止滥用魔法司的案子来了一批新病人,病房都住满了,这间已经是腾出来的了。”

  “那就不用了。”忒修斯替他接受,“其实住一间也方便很多。”

  纽特短促地朝他看了一眼,没答声。

  等照护的人都散去,房间里只剩他俩,忒修斯才终于开口,试图开启他们逃脱以来的第一场对话:“你……为什么要这么要求?”

  “方便一点。”纽特合眼倒在床上,避重就轻,随便找了个借口。他说完才意识到这个理由已经被忒修斯用以搪塞那位医师,冠的是截然相反的行为,却也已经懒得再改口,反正他们都心知肚明彼此之所以这样发问和回答的原因。

  忒修斯果然没再追问。

  他直接下了病床,走到纽特边上,凑近他紧闭的双眼(睫毛和那天夜里一样在微微地颤抖),吻在了他的眼角。

  纽特乍地睁开眼,抖着眼珠看他,显然没意识到他会这么做。

  “会有人看到的!”他有点气恼地抵住忒修斯的胸口,把他往后推。

  “我以为你期待的就是这个?”忒修斯没被推动,坐在他床沿,仍旧俯着身,“你难道不正需要这样一个意外吗?”

  纽特没法反驳,无力地回嘴:“不要再哄我了,忒修斯,你没必要给我这样的怜悯。等那个房间的调查结果出来,我们就都完了……”

  “我会让你相信的。”忒修斯终于退了回去,依旧看着他,一再强调,语气比述职时还要严肃,“你等着。”

  

  ……一等就等到了今天。

  纽特伸手翻开资料的封面,动作有些急切,他生怕会在下一页就看到对他们乱伦的指控。

  忒修斯侧身给他让出位置,不动声色地从同事脸上读他想要的信息——什么也没读到。他猜想这的确说明这份研究并没他们想象中透彻。

  “那个房间几乎是用如尼文叠起来的,”同事热切地为他们解说,“看起来是想造出一个刑讯用的场所……但是因为咒语互相牵制,导致最后的结果没能达到预期。”

  忒修斯看着纽特一脸茫然地对着资料里的如尼文咒语发呆——你不能指望一个神奇动物学家在这方面有多深的造诣——好心地替他问了:“那结果是什么?”

  “在那个房间里造成的不可逆伤害,永远没法恢复——无论治疗咒语再怎么强力,永远没法恢复。”同事答道。

  纽特猛地抬头看向忒修斯。

  忒修斯几乎有些心虚,下意识摸了摸鼻子,干脆顺着这个话题继续展开下去:“我们当时在里面被迫进行了一些任务的选择……”

  “刑讯,”同事耸了耸肩,“他们能靠这个得到想要的情报和一些精神摧毁的结果,或者只是单纯的折磨?你知道的,那种人。”

  他领着他们往更深处走去:“我们问过他为你们设下的条件是什么,他同样不肯回答……”

  忒修斯应了一声,却突然意识到这意味着什么:只有那个囚犯清楚任务的条件,而他们二人现在完好无损。

  他反应得太迟了,他们已经抵达监牢门口,囚犯像是已等候许久,一见他们的身影便开始放声大笑:“斯卡曼德!手足相残的味道如何?侥幸地觉得出来后就能靠魔咒复原——休想!”

  纽特终于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他们目前的处境,骤然僵在了原地。

  囚犯踉跄凑近,蓬头垢面地上下打量着他们,最初的讶异过后,他更放肆地大笑起来。

  “比我想的更有趣!高尚的斯卡曼德!哈,真是可耻啊,兄弟乱——”

  “无声无息!”纽特大吼着朝他施出咒语。

  

  囚犯仍旧得意又无声地笑着。

  纽特慢慢放下握着魔杖的手,冷汗已经浸透了衬衫,气喘吁吁,表情看起来比直面钻心咒还要狼狈万倍。

  “你早就意识到了对吗?”他转头看忒修斯,声音颤抖又绝望,“你为什么不先一步拦下他?”

  “不比你早多少,”忒修斯诚实地说,“——让他说吧,这能带来什么呢?”

  “你,”纽特混乱地呼吸,“你总是这样,你甚至不为伤害自己而为我感到抱歉,永不可复原啊……你却像没听到一样——”

  “我很感激你坚持了自己,纽特。”忒修斯轻轻地答道,全盘承受着他的发泄。

  纽特感觉自己的怒气落进了一团棉花里。他焦躁地咬着嘴唇,抬眼看到那个面目可憎的囚犯,下意识又指着他念了一遍无声无息。

  “等等,发生了什么?”同事终于找到时机,茫然地开口,“别忘了我们到时候还得审讯,你的无声咒迟早得被解开的。”他朝着纽特提醒。

  纽特沉默着发抖。

  忒修斯说:“他在对我生气。”

  “因为在那个房间里时你坚持要伤害自己?”同事自以为听懂了他们的争论,老道地评判,“我明白,弟弟总是不能完全理解哥哥的牺牲说明了什么。”

  “不,不只是这个。”忒修斯平静地回答,“还因为他怕我不敢承认我爱他。”

  “这有什么不好承认的!”同事摊开手,“谁会不爱自己的家人呢?”

  忒修斯看着纽特,说道:“不是家人的爱。”

  “什么?”同事困惑地问。

  “什么?”纽特不敢置信地问。

  他重又抬起头,差点下意识地想捂住忒修斯的嘴:“你知道你在说什……”

  忒修斯低下头吻了他。

  

  等他们终于分开,场景里的另两人已经一致地目瞪口呆。

  纽特抬手挡着自己的脸,再迅速不过地幻影移形,离开了。

  “呃,嗯,”同事结结巴巴地评价,“怎么说呢,十分惊人。”

  忒修斯用余光瞥了眼显然已经开始因为目的未成而愤怒的囚犯,从容地说:“我们总不能让他高兴。”

  他拍了拍同事的肩膀,步伐轻快地朝外走去。

  他知道他能在哪里找到他的弟弟。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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